石氏与沃洲山文化

    中华石氏网 2012年10月29日 万家姓


沃洲山另一名胜古迹为真君殿,又称石将军庙,其文化内涵比较驳杂,有较浓重的道家气息,实际上又是一座民间世俗庙宇。它的历史沿革有点隐晦曲折,而与石氏宗族关系则比真觉寺密切得多;即便说它是石氏宗族文化的产物也不为过。石杏荪编撰的《沃洲山志》述其原始道:“石氏先公宦归,灵石浮江附身,归藏真觉寺内,沙弥用于拄门,翌日与伽蓝易位;转送芦田山镇魔,山兽绝迹,得丰收;爰拟迁岭前之对屏山,备料运建(庙)。溪东、溪西二村壮俱梦运木石呼倦。次日木石俱在沃洲山大荆丛中,遂建真君殿于此。神为真君大帝。真君殿之名在沃洲开山建寺后近千年。”这就是真君殿的来历,颇似传奇的故事,但也包含着一些历史信息。这里所说的“宦归之石氏先公”为何人?官何地?归何处?皆失载。考之宗谱家乘可知其详,宦归之先公为48世石奕朝,宋末将仕郎,授朝议大夫,元大德三年(1299)因兵迁居沃洲之溪东,为石氏沃洲房祖,其子侃为沃洲东房祖,仕祖为沃洲西房祖。因此可知,真君殿之始建约在元明之际,惟确切年代已不可考。
  殿中崇祀之神像“冕冠蟒袍、赤面金身,刻画宋东京留守宗泽元帅之容”,所以实际上崇祀的是抗金英雄宗泽。该神俗称石真人,也称石老将军,可能与石姓有关,也可能与灵石附身有关。
  南宋偏安以来,人民盼望朝廷抗金北伐,收复失地,重振山河,特别崇敬岳飞、宗泽一类民族英雄。及至元蒙来宋,江南亦被蒙古人统治,民族歧视和压迫如水益深,如火益热,南方儒生更受摧残。南人列四等,儒生列老九。新昌石氏家族素以儒业传家,因此世业凋零,连风水宝地中的祖坟都被毁坏,故纷纷归隐山林,不复科举出仕。“召唤神灵,驱逐胡虏,恢复汉官威仪”成了石氏共同的政治理想和文化心态,附身而归的灵石也就很自然地衍化成了宗泽一类英雄的化身。石氏的这一文化心态在浙江还具有普遍性。真君殿祀宗泽,并非沃洲山一处,本县三泾五灵山庙亦有石将军像,名三坑真君殿。又,宗泽本籍义乌亦有真君殿,亦以白石浮来琢为神。可谓浙人同祀攘外英雄,藉祀典以表爱国热忱也。
  那么,既祀神为宗泽,为何不直名宗泽庙,如岳庙、武侯祠之类一样呢?对此,石杏荪作了考证:“雍正四年(1726),海宁查嗣庭主考江西,以一试题而兴大狱,浙赣二省大震。此时沃洲犹崇抗金之神,恐因世仇之故(满清为金人后裔),不免波及,于是匿其姓名,改为石真人,并毁旧记载而晦其本历。”原来查嗣庭为浙人,曾主江西乡试,命题“维民所止”,语出《诗经》,谓削去雍正之头而获叛逆大罪,株连被害达数百人,为清文字狱大惨案。新昌吕氏亦受牵连,《廿一史通俗演义》作者吕抚不少著作已刻版待梓,只好毁而避祸。真君殿内原有宋元明至雍正许多啤喝皆不存,而新碑又不欲传其非真,历史真相也就变得朴朔迷离了。后人东崖氏诗曰:“声威昔日镇东京,十万貔貅扫虏营。敌胆销沉金变炭,忠魂浩荡石浮罂。清朝冤狱惊天地,宋室英雄改姓名。三百年来云淹月,及时重显旧光明。”
  至于石真人又敕封为真君则是对宗泽不断神化的结果,也是群众意愿的一种反映。今殿前仪门有柱联“两朝三敕赐,千古一真君”语,又有敕赐“九天司命”匾。据石如晨《真君殿碑记》云:“明弘治辛亥(1491)神 灭殿火,明正德戊寅(1518)神助兵饷;康熙庚午(1690),亢阳迎神,辄沛甘霖。”明清两朝,三次威灵赫而受敕赐,并封为“九天司命”。“若要问吾真姓名,大明敕赐老真君”,真君之名亦由此而来。真君非指某一人物,乃大仙真人之谓。由抗金英雄转化为救世神仙,既避免了文字狱,也更符合人民乞求神佑的普遍心理。
  介绍真君殿的历史沿革,知其派生于真觉寺,与石氏宗族文化有千丝万缕联系。从真君殿庙貌、布局、陈设、文物看,呈现多元文化格局:仪门三间,大殿三楹,祀像非释非道,乃一典型俗朝官将帅,陪侍三班六房,衙门气息甚浓;殿属范围内有观音殿,中为三世尊,左为龙皇伽蓝,右为白道猷、支道林塑像,两壁设计十八尊者金身,佛教文化也赫然在目;后殿又设迎神赛会之“行相”。庙会之盛,冠于浙东,每岁祝厘,五年大赛,邻近村落及兄弟县天台、奉化、宁海、嵊县人届时均赶赴会集,计十万之众,仕女如云,百戏杂陈,又形成民间民俗文化集成展览的洋洋大观。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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